陶九思一愣,抬头看他。

卫容与:“母妃说你新科状元,又是亲戚,让我拉拢你。可你信吗,我对你好,想和你亲近,全是出自本意。”

陶九思呐呐不能言,心中言道我怎会不信。

卫容与盯着笔尖,目光随着笔尖在纸上流转,又柔声道:“母妃说,我就要当太子了,九思哥哥你只有跟着我,才能过得好。”

陶九思低下头,纠结半响,他想说生在太平时,大概你还能做个太平天子,可东齐虎视眈眈,卫负雪也不是个能善罢甘休的主,你在这种时候是震慑不住局面的。

可又怎么能说出口?

思来想去,陶九思只能从卫负雪身上下手,未来保住卫容与一条命而已。

他岔开话题:“殿下,画的怎么样了?”

卫容与没得到任何答案,忖道也不知道这是还有一线机会,还是对方油盐不进。

卫容与落寞道:“这幅画没画好,不能送给先生了。”

陶九思点点头,不甚在意道:“下次有机会再画,二殿下不必心急。”

卫容与无力笑笑,道:“哥哥说的极是。”

陶九思正心殿走了这么一遭,心中大概明白,这是卫无月在给太子挑人手,而他今天的表现,不知道皇帝陛下观感如何。

但不管怎么说,卫容与要成太子这事是板上钉钉,三皇子不知道会不会闻风而动。

陶九思心里想着这些事,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回家的时间。

陶九思这次一回家却发现气氛有些微妙,从来无拘无束的贺溪云,正罕见的坐在正堂,而且束手束脚,显得格外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