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宗奇回道:“宗奇乃兵部尚书,如何用兵本就是臣的份内之事,为何不能插嘴?且杜贵妃一介深宫妇人都可以干预朝政,我堂堂朝廷二品大员自然也说得。”
卫无月低声道:“够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吵吵闹闹!”
方宗奇跪在卫无月面前,认真道:“陛下,东齐南线情形恐怕不是太好,所以才会选用国书恐吓,否则按照他们以往的作风,早都全力反击,何须玩这种招数?再者说了如今是咱们占了上风,形势大好,更应该趁此一血前耻。”
卫无月猛烈的咳嗽起来,嘶哑道:“不,不,不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东齐称霸百年,绝对不是这么好惹的,搞不好就要噩梦重演。”
“父皇!齐闲度登基前东齐内斗了十几年,早已元气大伤,咱们为何不能试试看呢?”卫容与不解道。
卫无月呼吸急促,憋红了脸,拿着帕子捂着嘴,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好半天后,再看帕子上面黑血点点。
卫无月心烦意乱的合上手帕,不容拒绝道:“我在一天,大卫就一天不能和东齐有冲突!容与你听见了吗?你现在虽然是监国太子,可说到底我才是皇上,这是我的圣旨,你们照办就好,休要再提了。”
卫无月扔下话,便让杜想容赶紧推他下去休息,杜想容赶紧吹了吹枕边风,起草回书的活也落到了自己手上。
杜贵妃主持下写出的诏书,语气卑微和缓,又是道歉,又是问对方有什么要求,卫无月看着十分满意,当日便派人送给了齐闲度。而卫负雪也在他的要求下,暂时回到了宁津。
谁知道东齐第二封国书得寸进尺,更加不可理喻。
齐闲度不但提出交还月州、割让营州,居然还点名道姓的表示要卫国将陶九思送来。
卫容与这回不想再忍气吞声,瞒着卫无月开始回书,准备对东齐正式宣战,可东宫内有人胆小,还是把这事捅到了卫无月那里。
彼时,卫无月正看着杜庆遥写青词,心思都在和神人的沟通上,听了这消息气得当时就背了气。
悠悠醒转,杜庆遥正侍立在一旁,卫无月有气无力道:“庆遥,一定要阻止容儿,他年纪小,容易冲动,两国一旦开战,局面将难以挽回!”
杜庆遥恭敬道:“陛下请吩咐,臣一定照办。”
卫无月:“你速速拟一封诏书,暂停太子监国之权,以后内阁的票拟全都送到登仙阁来,你和爱妃一起念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