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负雪颔首:“是我。”
吕炎防备心顿起,“九思,你怎么会和赵王混在一起?难道你不知道卫无月是咱们的大仇人!”
卫负雪淡淡一笑,“吕指挥使,我和卫无月恰好也有仇。”
吕炎道:“胡说八道!父子之间能有什么仇?”
陶九思站起身,挡在卫负雪身前,肃然道:“卫无月他不配做一个父亲,也不配做个君王,负雪说的一点都没错。”
吕炎看着陶九思回护的姿势,敏感的意识到眼前两个年轻人的关系恐怕非比寻常,便道:“九思,你怎么能和仇人之子如此密切?”
陶九思正色道:“我既然认定了赵王,就不会再去管旁人看法,还望吕指挥使不要纠结于此。”
吕炎沉默片刻,又道:“九思,你留下来,我们尊你为主,别和卫国皇室扯上关系。”
陶九思摇摇头,道:“吕指挥使,我不但不会留下来,还希望您能带着所有兄弟和我们一起走。”
“走?去哪?”
陶九思笑而不答,只道:“吕指挥使应当沙场驰骋,不该在水上干些打家劫舍的营生。”
吕炎神色复杂,他意识到陶九思和公主虽然是母子,但性格上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九思,这么说来,你志向不小。”
“殿下是鲲,小陶是鹏,志在九天,绝不会偏安一隅。”没人帮着松绑的祝舜理忽然插话。
吕炎听出祝舜理的言外之意,“这位公子是说吕某偏安?”苦笑一声,又道:“我又如何不知困于凉沙河,犹如蛟龙搁浅。可是为了保全上千弟兄,吕某不得不如此啊!”
陶九思向前一步,庄重道:“吕指挥使,千里马隐遁,不过是没有伯乐出世。如今伯乐已有,千里马尚可驰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