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办忽道:“你保证?你又不是时时刻刻跟着将军,怎么保证?而且这倒让我想起一件事,卫负雪在东齐做质子的时候,应该是认识常将军的,两人难道…”
“不,不会的,常将军为东齐打过多少仗,受过多少伤,他怎么会出卖东齐!”
李办神色晦暗不明,“常将军从前是陛下大哥的侍读,他和皇上的关系不见得有多好。”
李办认法不认人,常德轩的所作所为,让他心中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木小七虽然向着常德轩,现在不由也起了疑心。毕竟常德轩杀了人,收了钱,还神神秘秘的藏着信。
李办瞥他一眼,正色道:“小七,先不要声张,免得冤枉了将军,寒了大家的心。”
木小七愣道:“李将军,可你不是说…”
“先上报给陛下,在此之前,你我暗自观察即可。”李办打断道。
李办将所见所闻写成一封密报,命亲信连夜出门,往国都去送信。
没几日,这封密报便摆在了齐闲度的案头。
齐闲度整日焦头烂额,很多军务不得不让卢斗星分担,不过涉及到和陶九思的军报还是要亲自过目,字里行间咂摸心上人的踪迹。
不过每每看完,齐闲度先要暴跳如雷,斥责一番灵州守备,接着才会出神感慨,陶九思果然天下无双,难怪卫负雪如此痴迷云云。
卢斗星明白齐闲度的纠结,他既不希望自己的人吃败仗,又怕刀剑无眼伤了陶九思,同时还深深地嫉妒着卫负雪,这心情复杂的如同个九连环,难解难开。
齐闲度霸道极了,可容不得他来置喙,卢斗星遂只在心内叹息,表面眼睛都不眨一下。
然而今天这封密报却与众不同,齐闲度看完脸上的疤痕瞬间扭曲,语气蓦地沉了下来,“常德轩原是大哥的走狗,是朕不计前嫌将他收入麾下,可没想到这条狗没有良心。”
卢斗星不敢接话,假装沉浸在军务中不能自拔。
齐闲度连珠炮似的骂了许多脏话,又讥诮道:“常德轩此举虽怪,没准也是别有用意?朕看还是再试探试探的好,不然失之于武断,反而惹得朝臣不满,斗星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