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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克西亚抱着双手一动不动,芙洛拉则第一时间做好备战姿态。

她压低重心,袖中的短剑滑至手心,全力旋转以最佳的角度将剑刃推送至狼腹。金属划开皮肉的声响干净利落,蜿蜒的红色线条是死亡的艺术。

“师傅。”芙洛拉抖抖剑上的血,抬起头。眼神似乎在渴望什么。

“不要喊我师傅,我不是你师傅,你学得再好也不是。”阿莱克西亚转过身,紧绷的手臂渐渐放松。

她能保护这孩子一时,可危险的旅途中,谁又能保护谁一世?她不想再建立过于紧密的羁绊,就算要建立,也不能和芙洛拉这样太过孤独的人建立。

芙洛拉呆在原地,几秒钟后蹲下身,用短剑仔细地剥狼皮。商人的队伍正在修整,她可以在这段自由的时间内创造一点点收入。整张狼皮在关键处破了一大道口子,只好从腹部伤口剥开,少赚许多。

当芙洛拉拖着新鲜的狼皮回到营地时,营地里多了两位熟悉的“客人”,她们是之前请吃饭的…商人和保镖?

“是啊,我们也要去王都,找到了好心的贵族愿意帮忙担保~”芙罗莉亚捧着肉汤假笑。

她和巴巴托斯虽然能够在一天之后靠瞬间移动回城,但不准备那么夸张。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创造一些“目击者”,这种偶然的相遇也许会给后续的信用铺路。

要是不被人看到,就永远没有人能提供类似不在场证明的东西。

只是,没有想到第一次遇到的商队就是阿莱克西亚之前说的那个啊…也是,都是要去王都的。

“可真是年少有成。”家具商由衷赞叹:“你准备做什么生意?需不需要家具?”

“我准备开旅馆~以后定做家具可得给我打个折扣哦?”

“行,定做多的客户都有折扣。我来住店也得给点方便吧?”

“那是一定~”

和商人间的虚与委蛇不一样,阿莱克西亚直接坐到巴巴托斯身边:“你病好了?”

“您打招呼的方式真是与众不同。”巴巴托斯没有正面回答,完美的面具意味着彻底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