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先吃什么？”

闻梵安很是兴奋的把盒子中的食物一一拿出，不断的说着话。

印象中，闻梵安从来没说过这样多的话。

盛玥轻轻把手放在闻梵安的脸上，眉头微皱，嘴角微扬，是一副温柔模样。

“闻梵安，我累了，同你这般来去。”

闻梵安顿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盛玥的意思，聪明人之间，和好从来不用多说。

可他实在是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当如何表示，一味说不出话来。

盛玥不答，把头轻轻靠在闻梵安的肩膀上，“我累了，我想要睡一会儿，莫要叫我，我自会醒。”

这时的闻梵安倒像是个正常人，轻轻拍打着盛玥的后背，嘴里唱着并不好听的童瑶，似乎也只会一两句，唱的十分不好听。

“好难听。”盛玥如实说着，轻拍着后背的手停了一下，而后再次轻拍，“不过我喜欢听，你唱吧，哄我睡。”

盛玥看不见的地方，闻梵安轻笑，母亲离开后第一次，他放下防备，如此宁静，也如此满足。

盛玥渐渐睡熟，闻梵安才道：“无论如何，就算是砍断你的脚，我也会把你留在这里。”

周围是暗淡的黑色，周围一切皆是虚无，控制不住身子，盛玥漂浮在半空。

这里是哪里？

盛玥脑中疑问，却并无解答。

这种情况下喊也是无用，浪费力气，还不利于思考。

“你变得和顺了许多。”

盛玥敏锐的睁开眼，声音有些耳熟，这种声音许久未曾听过，颇有种许久不见老友之感。

是之前曾经出现在自己梦里的那个声音。

没了恶狠狠，相比起来，倒是它和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