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擦了擦剑上的血迹,脸上的并不去搭理它,只管让它呆在那里,收回剑鞘,云祁跪地行大礼。

“这是陇州给陛下送的大礼。”

“哦?”闻梵安不经意抬眉,眸子中笑意更加深沉,一副玩笑模样,“你是派来杀朕的,如今却杀了派你来的,当真是大戏。”

“陇州是小地方,”云祁沉声,换了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罪臣知道陛下胸怀大略,定能平定叛臣,且这宰相实不是明智之人,倘或陛下愿意再给罪臣一次机会,这便是罪臣的献礼。”

“倘或朕不许呢?”

“陇州地处偏僻,临近羌国,陛下倘或不愿意给罪臣机会,给陇州机会,陇州为保当地百姓性命,不得不背叛故土。”

“你叫云祁?”闻梵安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微眸流转,似乎在考虑其他。

“回陛下,罪臣之名的确如此。”云祁不明白为何闻梵安突然这般发问,不过一路以来也多少听说过闻梵安的阴晴不定,不按照常理出牌,如此这般发问没准才是他的常理。

闻梵安轻笑,“朕留你的命,不过宰相作威作福,这样死了太过于便宜。”

“他没死。”

云祁目光坦然,淡淡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下的宰相。

“他是晕了。”

“你果然聪明。”

“陛下知道我?”云祁怀疑发问。

自己身份隐蔽,闻梵安没真正找到他人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知道自己身份长相和姓名的。

“没有,朕看你行为灵敏才作此判断,”闻梵安解释道,“不过朕不信你,你可以轻易逃出这皇宫,来人把他压下去。”

盛玥按住身边的宁黎,看向闻梵安,闻梵安不对劲,这不是他生气的模样,也并不是要置云祁于死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