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影帝率先接过了话筒，沉思几秒后回答：“乐涵他能吃苦，成长得很快，第一次合作时我还会偶尔教给他一些经验，但这次他明显有了更多自己的想法。”

杨乐涵在一旁含笑，也回敬自己的感谢，“任哥太谦虚了，每一次合作他都能带给我新的灵感，这次也不例外。片中的一些小细节也是我们和李导一起敲定设计的。”

“有人说《我有一间古董店》名头打得太大，其实质就是一部妖怪志异题材的电影，你们有什么看法呢？”

任亦嘉蹙眉纠正，“首先没有看过电影的全部内容就没有发言权，我相信这位观众会在影片上映后重新做出自己的评价。”

杨乐涵的语气要轻柔地多，耐心地做出了解释。

“精怪题材的电影的确不少，但是把背景放在现代是具有创新性的，也增添了趣味性和戏剧性。其实整体的风格是偏轻松的，但是情节并不简单，其中对人性的探讨也极具深远意义。相信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发布会进入尾声的时候，人员极为分散，连配角都是影帝影后级别的电影，采访环节也经久不息。杨乐涵尚未从一家难缠的电视台采访中脱身，任亦嘉来到他的身旁附耳说了一句话。

“我去后面的茶水间等你，一会儿聊聊吧。”

杨乐涵轻轻地点头。

然而采访比想象中还要冗长，一个接一个的话筒凑到跟前，本来是可以拒绝的，但是杨乐涵看着面前有一些年轻的面孔便不忍心拒绝了。他们眼神专注，争前恐后，显然将此看作自己职业生涯的里程碑，试图提出专业且有价值的问题。期间，他有派人去说明情况，想让任亦嘉先去忙自己的事，改日再约也行，但是结束采访后被告知对方仍在等待，于是他脚步匆匆地跑了去。

茶水间内，任亦嘉并未坐下，而是来回踱步，显得心情不甚明朗。听到敲门声后，他眼前一亮，但并未表露自己的急切和欣喜，神色沉稳地将人迎了进来。

“任哥。”

杨乐涵先唤了人。天气是凉爽的，但他被人群簇拥了许久，这时也出了一层薄汗。

任亦嘉颔首，然后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止渴。杨乐涵接过后倒了一声谢，随后摸了摸脑袋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最近过得好吗？”

杨乐涵发现这个平常的问候，现在看起来总显得怪异，他察觉对方真正想问的或许不止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