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未妍自然不甘心。
……
萧从云见丫鬟走了,这又才房梁上下来,身轻如鹞,落在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舒清浅这才有时间观察对方,因为今天是参加宴席,所以萧从云穿着靛蓝色交襟长袍,头戴玉冠,腰间扣着白玉腰带,宽肩细腰,身材修长却不粗狂,一身素雅的男子装扮。
单看外貌,萧从云面容清俊,双眸深邃,薄唇轻抿带着一丝不羁,一举一动俊逸洒脱,风姿卓越,反而没有人会想到她其实是个女子。
萧从云坐下,见舒清浅一直盯着自己,心中略有些不好意思,为什么她总觉得对方的目光能将自己看透。
舒清浅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递给对方,“擦擦吧。”
萧从云想起之前脸上被泼了水,她只是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应该很狼狈,此时连忙接过手帕。
舒清浅这才看到对方手上满是老茧伤疤,此时满手是灰,应该是刚刚在房梁上惹的,平日里那上面毕竟不会打扫到。
想到对方参军时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舒清浅心中难免一软,“我帮你擦吧。”
萧从云收回手,乖乖的坐在凳子上。
舒清浅起身走到萧从云身边,挑起对方的下巴,用手帕轻拭额头脸颊,细细将脸上的水渍擦去。
柔软葱白的手指向上勾起,萧从云毫无反抗,坐在凳子上抬着头看着对方的小脸,一时间精神有些恍惚,鼻间全是对方身上的药香,直到对方帮自己擦干净,这才回过神来。
萧从云从军后常年待在漠北之地,见的都是粗狂男儿,就算是漠北女子也多数豪放,这还是第一次与这么娇滴滴的官家小姐近距离接触,对方就仿佛是琉璃做的,深怕一碰会摔坏。
所以萧从云动也不敢动,任由对方擦拭。
舒清浅擦完,又将手帕递给对方,“把手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