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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季对于这点非常认同:“林笑和房明明确实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林笑的知识和见闻不会允许她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而且,林笑已经被捕了,法院判了之后马上就会把她转进监狱。这期间,房明明从没去看过林笑。”

方可棠补充:“所以说,房明明对林笑,也不是真心的。他们这是在玩碟中谍中谍吗?”

徐季发动了车子:“回去问问我们的线索储备库就知道了。”

看守所。

“警官,你们见我也太过频繁了。”林笑有些无奈。

林笑今天下午状态非常不错,有一种释然后的轻松感。方可棠很想知道,林笑是把什么想开了,明明早上还是很僵硬很压抑。

这次审讯没有做准备,所以徐季也没打算让方可棠来问:“林小姐,我们时间紧迫,所以我想着,问你比调查效率高一些。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和房明明在一起,你们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林笑问:“那警官,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徐季语气认真诚恳:“知性美丽,经历过挫折之后仍然坚强的活着。但最后做了错事。”

林笑又问:“我犯了什么错?我杀了一个该死的人。”

方可棠似乎有点明白林笑到底想明白什么了。她可能在维护她背后藏着的那个人和说出所有真相之间,选择了保护。

因为她或许是想明白了,错的只有于泰昌和王保民,错误已经被抹去了,真正的英雄不该因此获罪。

这是大部分法外执法者的想法。他们用各种手段杀人,但不会产生任何罪恶感,因为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是在替天行道,并且会在这种想法中为自己的行为赋予另一种悲壮的类似以身殉道的光辉情感。

所以这时候警察全部都是伪善的代名词,是不作为。方可棠认为林笑现在或许觉得虽然她被铐在椅子上听审,但她在精神层面上已经俯视他和徐季了。

这种人很让人头疼。方可棠舔了舔嘴唇,在心理学上,如果有了这种完全屏蔽一切外界的自我感动,否定等情绪的出现,已经可以看心理医生了。

但眼前这个人,她自己就是个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