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步步相逼:“如果你的目标还没实现,来我们这儿,保证帮你一齐实现。”
严奚如一时也沉默。他在桐山失意过迷茫过,也在放弃边缘挣扎过,最后捆住他的一根绳索无非是心中抛弃不了的持续滚烫的一腔热血。
但要是热血无处可洒,也不过是给自己圈了个火坑。
他久久没有答复,拉开衣柜的门,正好看见挂在内侧的那件白大褂——胸口粉色笔端夹着一簇豆蔻,是唯一亮色。
俞访云这天晚上在急诊坐夜班,风波不断,先后遇到了一系列麻烦。把酒精当白酒干了一瓶的老头子,活吞了两条鳝鱼的男人,作业没写完崩溃吞下半瓶安眠药的学生,吞了戒指拉不出来的猫……
向来淡定从容的大夫都被气笑了:“你挂的是人类的号,我真的看不了其他动物。”
连对门的同事都感叹:“俞医生,你今天千奇百怪的病人也太多了吧?”
俞访云只淡淡笑:“是啊,是我压不住场子。”
人间百态,一夕尽现。诊室里络绎不绝的病人依旧不断,直到后半夜,门口待诊的队伍才见到了头。
最后的病人是个吃坏肚子的小朋友,脸和肚子一样圆,抱着肚皮哼哼唧唧,妈妈拍拍他的后脑勺:“快,快去告诉医生你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