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访云在棉被里补上今年的生日愿望:沈枝立刻掉头离开。
可严奚如这个混蛋黑透了心,偏拉着妈妈说一些废话,搁在棉被底下的手也肆意乱摸,闹得俞访云去咬他指尖,又不敢使劲,小鱼咬钩似的啄。
这条鱼一贯是打个水花就跑的,任由人在岸边胡思乱想,它却摆摆鱼尾无踪影。如今困在水缸无处可逃,还不由得严奚如随意欺负。
鱼钩就这么四处招惹,这里那里的……严奚如的身子蓦然一抖。
——水下不仅水草丰茂缠住手脚,钩子还被小鱼含住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要吐啊?”沈枝正拧盖子,狐疑看他,“我煮的汤的味道至于让你这么难受吗。”
何止难受,何止快活,简直要在海水深处火山爆发了。严奚如一只手掌死死抠住床板,另一只手在被子下按住俞访云的后脑勺,求求他别动了。
沈枝见他神色古怪,还靠近来摸了摸额头,“也没发烧啊……那你休息,我走了啊?”
严奚如只能用单字回答她。“好。”“走。”“拜。”“靠。”
鱼尾一摆跳出了沸水,俞访云从被子下钻出脑袋,他的脸和手已经够烫了,这人还挤捏着自己的腰,上下蹂躏。
严奚如嗓中冒火:“俞访云,你想弄死我就直接说。”
俞访云瞧着无辜:“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先用那地方挤我。”这人好不要脸,什么不知羞耻的事他都做了,末了还倒打一耙。
严奚如又压上来,被他缩着肩膀躲开,软声细语地耍赖:“我真的好累了,腰也酸腿也酸,嘴也酸。”
豆蔻又眨眨眼,喊一声师叔。
谁让师叔是个大无赖,把他抵在墙角,强迫着亲昵一回。一片狼藉。
“你先下去坐着,我来收拾。”
严奚如想不到有一天,这医院的床单被套也得亲自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