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跟着自己一起穿进来的小丫头，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头满街跑，遇到事只会喊哥哥的小丫头。

他当人哥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遇到事挡在路小淼跟前也是一种习惯，习惯是不大容易改变的。

当哥哥，是不应该怕的。

可是这个男人居然会问他，怕不怕。

这男人就像他身上的草木气息一样淡淡的，萦绕上来时候无声无息，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他眼睛有些酸涩。

慢慢地伸出手，回抱过楚笑的肩膀，他道：“你当年，从绑匪手里逃出来的时候，怕过吗？”

楚笑听了，也是一愣。

“不知道。”楚笑想了想，回道。

“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我当时只记得我要活下去，我要跑出去，出了那栋房子就可以了，出了那片林子就可以了，上了公路就可以了，回家就可以了。”楚笑道：“怕是什么，我没时间去想，现在想想，如果那时候我有一刻因为恐惧退缩了的话，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路小磊听了，嗔怪道：“这算是什么答案。”

他顿了顿，低声道：“一样的。”

楚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