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闻言不解道:“查这些到底有什么用?既是沐春阁有蛊,二爷立刻将他们封阁查办,都抓了便是,随后在一一审问,那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楚怀珝闻言笑了,“你啊你,若真给你一个官做,这天盛恐怕就要出不少冤案了。”
“凡事都是讲究证据的,更何况我们现下连那蛊虫的影子都没瞧见。”楚怀珝淡淡道:“想要找到更多的证据,就要查他的动机。”
“沐春阁有蛊不假,可你有没有想过,天盛养蛊乃是诛三族的事情,他陆瓯究竟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做这件事呢?再者说,他一个小小楚馆的掌柜,又如何会了解蛊虫这种东西。”
楚怀珝叹了口气:“这蛊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沐云闻言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不再说话;沈枚也是一愣,半晌开口道:“那二爷找到证据了么?”
楚怀珝轻笑:“我有一个猜想,已经印证了七分,剩下的现在还不能确定。”
他话音刚落,便听着屋外传来一声嘹亮的鹰鸣响起,只见那乌云下正盘旋着一只黑鹰,树叶砂砾随风而来,它振翅滑翔了一阵,不一会儿便停在了窗前。
“是贪狼。”
楚怀珝眼眸微闪,吩咐沐云道:“开窗看看。”
沐云刚把窗户打开,贪狼便立马扑进来,它抖了抖身上的羽毛,似乎很是不满那人开窗的速度。
沐云被它抖了一身灰,冷下脸来,“你这只鹰怎么矫情的跟四爷家的鹦鹉似的。”
他自贪狼的脚上解下一根木管,只见那木管中塞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包着一层薄薄的油纸,到也不用担心遇水损坏。
沐云将纸条打开,纸条内的字迹瘦劲清峻,落款处写着一个苍劲的‘逸’字。
“二爷,左相的信。”
楚怀珝从沐云手里接过纸条,仔细得看了一遍,半晌,幽幽叹了一口气:“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