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珝一眼看完信中内容,却在扫过那落款时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怪不得,若真如此……之前的所有事情,便都说的通了。”
楚怀珝思路立刻清晰起来,他将信摆好放回桌上,墨扇轻摇,“有人约了他见面,就在明晚。”
除了几个琐碎的点之外,方才想不明白的地方几乎全部明朗,楚怀珝轻叹一声,突然道:“除了顾檀,我身边还有一位少年,你可知他是谁?”
晋逸凝眸看着他,“谁?”
“他叫沈枚。”
“沈?”晋逸沉思片刻,开口道:“他是沈家的遗孤?”
“对。”
晋逸闻言不再说话,当年沈氏灭门,他一早便料到还有活口,却没想到楚怀珝会把人带回来。
“沈家的事,当时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去定沈中端的罪。”楚怀珝突然道。
沈府的那场火起的蹊跷,皇室只当他是畏罪自杀,此事也就便不了了之了。
冤案又如何?错案又如何?先皇拍了板,他们做臣子的,自然不能质疑。
如今先皇已故,朝中无人在提沈家,新皇虽不昏庸,却也没想着翻案去打自己父皇的脸。
这事根本无人在提。
“那孩子心中,应该是有怨恨的吧。”晋逸感慨道。
楚怀珝闻言摇了摇头:“他并不清楚当年之事。”
当年沈睿化名沈月白,并未向沈枚提起沈家的事,想来他也不想再让孩子再次牵连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