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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裴虞变得沉默了很多,他总是会想很多事情,例如裴子西和陈末年。

————[陈末年]————

离开皇宫的第六年冬天,将近年关。

北方的冬总是大雪不尽,今年也是,陈末年已经许久不曾听闻京城的消息了,外头哪里又是天灾人祸他也不再在意,他隐于闹市,做了这里的寻常人家。

寻常到春节前来自己剪窗花。

那年贴过一张热闹明艳的窗花,往后这些年,过年不是过年,贴窗花才是。

他剪了梅花,巴掌大,比裴子西当年剪得好很多,托在手中仔细看了一会,好像在审度这是不是自己剪得最好的一张。

地上已经废了一地红梅,陈末年才放下剪刀,起身拂开帘子去了里面的屋子,他先把窗花贴好,这才转身去看屋里供着的那一座牌。

长生牌还在,还是那般笔迹,不过人已经不在了,下面小字写的日子是他病逝那天。

陈末年取了三炷香,像当年在明德寺里一样——甚至身形背影都没有变,瘦而稳,隐在晦暗光影里,对着长生牌拜了拜。

“子西殿下,下一世,也要岁岁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陈末年最开始是默默弯着的,年轻时因连熙夫人被掰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