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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的雪,外面积了厚厚的一层,有宫人早早便在外头扫雪了,抬眼看到一身凤袍的皇后被人扶着出来,只有皇后一人,皇上早便离开了。

宫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齐齐对新后行礼,皇后让免礼之后被人扶着继续往太后的广翊宫去,后面的宫人只能看到她远去的背影。

去见太后,不过是走一个形式罢了,后宫里虽然还有几位后妃,但皇后不过是形同虚设,或者说整个后宫都如同虚设,这些过场也都是给外人看的。

这些是宋云华在去广翊的路上就想明白的,但是到了广翊宫之后她才发现她想错了,她以为的走过场,在别人眼里并非如此,至少太后并不打算就这么让她走过。

宋云华给太后奉了茶,但是陈秾月却并没有要她起来,也没有喝她的茶,就这样不轻不重地搁在一边,让宫女另沏了一盏抿了抿。

她这个动作虽然并未明着表现些什么,但是宋云华却感觉得到太后并不喜欢自己,她心中一紧,暗自反思自觉并无过错,只跪得越加合礼。

她猜的很对,陈秾月不喜欢她,这次也是是有心要敲打她,晾了她一会才开口:

“皇后出身不比旁的,初入皇家或许难免不适应,不过哀家也曾听闻皇后闺中娴秀,是个聪明识大体的人,想来应该也懂得皇后的本分。”

宋云华赶紧识趣道:“臣妾请太后娘娘赐教。”

陈秾月不比她大多少,今年也才双十而已,但是久居后宫的她清醒又聪明,眼看着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自然知道该如何让她听话。

她漫不经心地扶了扶发髻上的玉簪,借由这个小小的动作掩下眼底的情绪,态度冷淡地问:“皇后可还是完璧身子?”

宋云华到底是初出阁的闺秀,面色因此私密的问题微微一阵赧然,但是还是如实道:“是。”

“哀家也料到了,皇上不会碰皇后的。”她是了解裴子西的,所以陈秾月从不担心这点,“昨日你们新婚,他都没有碰你,

可见皇上对皇后并无男女之欲,皇上虽然十八了,但是性子还是单纯得很,身子也是最干净的,比那些闺中处子也不遑多让的……”

她说这些,皇后着实不明白其中意思,不过却想起皇上昨夜的样子来,她也不得不承认皇后所言,他是干净的,甚至有些纯稚。

陈秾月顿了片刻,细细观察着宋云华的神色,而后才继续:“皇后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应该懂得为后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