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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末年似乎对皇嗣这件事有一种极端的执念,裴子西甚至隐隐觉得,他让自己坐上皇位,或也不过为此。

正为自己这个诡异的想法给惊吓到的裴子西脸色有些白,陈末年顺手抬了抬他的下巴:“陛下这是精气虚,又是不能吹风又是不能行房的,要仔细进补才能行,只要好好用药,陛下自然会有心思的。”

要是身体真的能这么轻易就养好,这么多年早养好了,何况不和皇后做那些事也并不是因为所谓的“力不从心”。

但是这些话他还未说出口,陈末年就先一步道:“陛下要知道臣这不是在跟陛下商量,既然药膳都端上来了,陛下就该知道臣的意思,若是陛下不想喝的话,臣不介意为了陛下的身体让人灌下去。”

伴他才是如伴虎,最后裴子西咬牙用下了那些药膳,胃里觉得难受却也只得硬生生忍着。

陈末年倒是满意了,又问:“陛下书读得如何了。”

“……还未看过。”裴子西抿着唇。

长久的沉默里陈末年似乎又要动怒了,但是他好像又决定给裴子西一个机会,所以最后倒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

“之前臣让人转告过陛下要好好看书的,陛下没有做到,这次姑且算了,下次臣再来校考陛下,若是陛下答得不好就该受罚了。”

陈末年的话让裴子西心惴惴,尽管不情愿,但是到底还是翻了那些书。

不堪入目,露骨淫邪,书上详尽描绘了各种男女交合姿态,甚至还有各种助兴的器具展示,还配有文字。

裴子西看得面红耳赤,好多次看不下去,最后只能匆匆瞥过。

陈末年说要考他,是当真的。

他容色肃然像是先生一样,盯着裴子西的脸慢慢问:“陛下现在将男女交合到底该怎么做,如何让女子受孕,一步一步细细道出。”

虽然看了两日书,但是裴子西也还只是了解个大概,说也只是囫囵含糊知道些许,如今真要他说出,更是难以启齿。

好像回到了当年在上书房里,陈末年也是这样考他的,他依旧是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