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水在镜头前留下的歌声不受控制地在陆聿扬脑海里循环往复,他像是陷入了一方泥潭,挣扎着越陷越深。
“这首歌,我听过。”楚淮原的身影在陆聿扬脑海中一点点清晰,他仍然顶着那副画出来的尊容,俊气的眉毛被他拧成了个严肃的“倒八”。
楚淮原的声音一下把陆聿扬从泥潭中拉了出来,身上少了从四面八方压过来的沉重感,他的气终于能够喘匀了,只是仍然没能找回身体的掌控权,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稍微想想,素水的歌声若真有这样堪称不详的魔力,在网络早就被禁封了,那么毋庸置疑,让陆聿扬这样浑身不遂的,就是楚淮原了。
在尝试揣摩楚淮原这一举动的意图失败后,陆聿扬顺着问道:“你去过普拉成?”
楚淮原背着手踱了两步,自语似的轻声说道:“我不记得了,应该去过吧,有种很怀念的感觉,很想要……回到那里。”
回?
这个字眼包含的情感可不是单单一个“去过”孕育得出来的,看来普拉成于楚淮原而言,是一个归宿般的存在,可惜无奈的是,楚大将军记不得回去的路了。
普拉成的事情,陆聿扬绝对是上了心的,他昨晚查过相关报道后,还特地给白无常打了个电话想问清楚,不过接电话的人不是白无常,对方用古板低沉的嗓音说道:“他在洗澡,陆先生有事?”
陆聿扬愣了愣,第一反应就是接电话的人是理应和白无常捆绑却迟迟没现过身的黑无常,他试探着问道:“范大人?”
电话那头的人并不显意外,语气没有丝毫波动:“是,在下范无咎。”
陆聿扬没多想范无咎为什么会接谢必安的电话,而是从地府要职人员还得两人合住一房真切感受到了人口问题的严峻,不过好在他嘴上没跑歪,一本正经道:“八爷,您知道普拉成吗?”
“知道。”黑无常略一沉吟,“那地方已经许久没死过人了。”
“许久是多久?”
“约莫三千年。”
三千年没出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