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屁也不知道有没有拍到楚淮原耳朵里。
陆聿扬抱着胳膊往沙发背上靠了靠,心里隐隐生出了不少的困惑。
三千年前全胜时期的楚淮原为什么没有斩草除根?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普拉成的生死簿,也是三千年前被南闻秋烧毁的,这之间会有关系吗?
还有,消失了三千年的枭怎么会在十年前忽然出现?
而十年前,余羽丰还曾进出普拉成。
是巧合?
又或者,余羽丰会和枭有关系吗?
“对了,上次在那桥上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谢必安忽然说道,“余羽丰一个活人,任凭他法力无边,也不可能驾驭得了那么多怪,这实在蹊跷。”
怪其实是一些动物死后化成的恶灵体,它们有一定的智慧,但更多时候却只会依从本能。
它们吸食阳气,余羽丰身上可没什么阳气,更何况对它们来说,看到余羽丰这道行的活人,跑都来不及,确实不大可能有那么多数量的怪臣服于他。
“你怀疑他养了只恶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聿扬的神情不自觉严肃了不少,他脑子里想到的是枭,这个猜测一冒出来,瞬间激起了他一身的冷汗。
谢必安沉重地点了下头:“不乏这种可能。”
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一个余羽丰和一个枭,分开都不好对付,结成对就更棘手了。然而这个猜测就像扎了根似的,在陆聿扬脑海里疯狂生长,他甚至不由猜想,会不会是余羽丰十年前从普拉成带出了枭?
眼看陆聿扬的脸色愈发深沉,谢必安故作轻松地拍拍他的肩,扯了下嘴角,适时换了个话题:“上回在桥上找到骨头了吧,怎么样,记忆连得起来吗?”
这话登时把陆聿扬前几天被谢必安从地府扔回阳界时丢掉的关键记忆找了回来,他蓦地抬起眼,“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