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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海心里也琢磨的明白,他家世子这般相貌惦记的人自然多,只是这二殿下欺人太甚,若是在骊川世子又怎会受这样的侮辱。

这么想着,便忍不住皱眉问道:“不然世子去陛下那里说一说?”

季禹叹了口气,抬眼看向福海。

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去和皇帝提?凌煜敢这般羞辱他就是心知肚名他不会将此事闹起来,他虽不是个姑娘可却也不想因此损了清誉。

福海脸色崩的难看,再转头看向季禹,只见季禹更是面如寒霜,就连握着杯子的手都十分用力。

“他以为有大将军给他撑腰,就敢如此轻贱别人,张狂至此,当真以为手眼通天了不成?”

福海一愣,面上带了几分忧虑。

“世子是想好怎么应对了?只是王爷那里要不要知会一声”

季禹摆了摆手,悟了几天季禹也终于想明白,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即便是他足够小心谨慎,只要对方稍有个风吹草动,他都要受殃及。

既是如此,何不让刀握在自己手中。

身体痊愈,季禹不能一直称病不去南院,打定主意后便如同往常那般进了宫。

福海心里担忧,又不能一直陪着世子,只能在宫外守着,临分开时忍不住的叹着气细细的叮嘱几遍。

季禹心疼福海,知道他年纪大难免要多叮嘱几遍,没有半分不耐烦的样子,听过之后又轻声劝慰几句才推着他去马车上等着。

到了南院,季禹依礼去和少傅销假赔礼,再回学堂的时候就看到凌煜不知何时到的,正盯着自己看。

季禹敛目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半分眼神也没分给凌煜。

凌煜见状,心有不悦起身走了过来径自坐在季禹对面,神色暧昧的打量着他,半晌后才挑了挑眉道:“世子这一病,当真清减不少。”

季禹瞪了他一眼,冷哼道:“二殿下吃了这些日的闭门羹还没吃够么?我初来华京不过是想安分度日,我若安分了大家才都心安不是么?可殿下如今让人心生不安,让臣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