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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看着季禹的背景,内心五味杂陈。

静儿胡同,凌煜贴身伺候的奴才德喜正躺在个破败不堪的矮屋里,边喝着酒边叹着气。

他心里苦闷,得了两头的差事本是想多弄些银子到手里,可没想到出了大事,他自个清楚太子的为人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抛头露面,可他这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看着被风一吹就吱嘎嘎响的门窗,德喜又郁闷的喝了口酒。

酒足饭饱后,德喜打着嗝从炕上撅起来,踩着鞋去尿尿,迷迷糊糊的走到小院里,也不管是哪都开始解着裤带

“德喜?”

德喜打个激灵酒醒大半,骂了句:“谁叫爷爷?”还未待转过身来就被打晕过去。

一盆冷水浇下来,德喜噗了两声清醒过来,看清面前坐着的是何人时,腿一软就跪着想要膝行过来,却又被挡开。

德妃眯着眼,打量着德喜,冷着脸问道:“德喜!荣安王待你如何你当心中有数,怎么好端端的不留在王府里帮衬着侧妃反倒躲到静儿胡同去了?”

静儿胡同是出了名的腌臜地,里面待的竟是些不入流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德喜自然也不想去那里。

他见德妃这么问自己,顿了顿,哭呛起来:“德妃娘娘明鉴,奴才对荣安王的忠心日月可鉴,只是荣安王过世奴才想着自己不能再白白拿了王府里的俸禄,这才主动出走。”

德喜哭的真切,见德妃没说什么索性哭的更惨起来:“奴才一个太监离了王府还能去哪,只能去那个腌臜的地界里等死,若是死了还能下去继续伺候荣安王。”

德妃扣着指甲听着德喜在这里表忠心,待他说完后,德妃才淡淡道:“既然你如此舍不得荣安王,本宫便送你一程。”

话音刚落,站在德喜身后的太监就扯出两根麻绳来套在他的脖子上,双手一拉德喜就被勒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德妃娘娘一抬手,勒着德喜的太监就停了手,德喜深深的吸了口气,呛的咳了起来,待喘过气来不停的给德妃磕头。

“奴才错了,再也不敢在德妃娘娘面前油嘴滑舌,还请娘娘看在荣安王的份上饶了奴才一回吧。”

“我且问你,荣安王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