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靖扬同魏承继对视一眼后,朝着他拱了拱手,说道:“在下还有公务在身,明日再与将军喝酒叙旧,少陪了。”
看着他的背影魏承继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向来不喜欢季靖扬这种人,转念想到安南王府的事又叹了口气,吩咐自己的人都警醒着点,趁着季靖扬不敢与自己发作又赶快回到了安南王府。
季禹今日未用午膳正拿着糕点将就,听完魏承继的话忍不住微微抿嘴,捻了捻手上的残渣啧啧称奇道:“没想到季靖扬这样的人对魏将军倒是十分讨好。”
魏承继倒不觉得什么,但看到季禹并未紧张,心里也跟着松缓下来,只是也少不得要追问一句:“季世子可有什么打算?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圈着你们。”
“自然不能让他一直下去,”季禹也不瞒着魏承继,入了骊川便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会季禹若还要分个彼此那就真是把人往外头推,他将那叠糕点盘子往一边推了推,沾着茶盖子里的水汽在矮桌上写下两个字,待魏承继看清之后抬手抹掉。
“当真!”魏承继难以置信,却也沉稳着并不惊慌,“明日季靖扬约了我去喝酒,只怕是最后的机会。”
季禹眼中一亮,看着魏承继淡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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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继被人引着去了骊川城最有名的酒楼去赴宴,前脚刚进到酒楼里后脚外面就下起了小雨。
季靖扬从楼上踱步到栏杆前笑道:“魏将军运气甚好,刚刚进来外面就下了雨,若是迟上一刻半刻的准要淋了雨了。”
魏承继跨上楼梯走到他面前,季靖扬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将人让进阁间里。
入坐后,魏承继接过小二哥送来的巾子擦了擦手,说道:“还是二公子的时辰算的好。”
“听闻魏将军曾经也来过骊川,只是那时的骊川还十分荒凉吧?”
季靖扬热情,魏承继也一反昨日的态度给足了他脸面,虽不热情但却也十分识礼,听了他的话后偏着头回忆了片刻,说道:“那时曾有幸与安南王共事,已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安南王最初选择骊川是因为骊川荒凉偏远,又地处边陲可以守护着大晋的边界,可谁都没想到安南王将这里治理的甚好,数十年内就将这荒凉之地变成了个富庶之地,惹人眼馋。
“是了,那时怕是父王还没有正式掌管骊川,按理来讲我也理应称乎魏将军一声叔父才是。”说着,季靖扬抬起酒壶亲自为魏承继斟满一杯,又给自己添满一杯,恭敬道:“日后还希望叔父能够多多提点。”
魏承继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搁在桌上后,挑眉说道:“二公子就不必如此了吧,这些客套的事免了吧,若有什么事不妨直言,我是个粗人不习惯那些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