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没有刚刚那个不着调的危险想法,这会儿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他喂进去,但是现在不行,总觉得这是趁人之危,目的也像变得不单纯一样。
也许是加入的两坛酒起了效果,将敖楚身上的寒气驱赶了些,盛天清再继续叫了两遍之后,敖楚含糊地“嗯”了一声。盛天清心里一松,把酒杯送到他嘴边,“张嘴,把酒喝了。”
敖楚低头抿了两小口,三指大的酒杯还剩下大半杯。盛天清看他喝得费劲,松开手把人挪靠在温泉的墙壁上,捏着他有些尖巧的下巴微微抬起,把剩下的酒给他灌进去。
敖楚嘴角溢出一两滴,盛天清顺手用拇指给他抹掉,一手扶着人,一手放下杯子要再倒一杯。
敖楚一口酒咽下去,从喉头烧到胸腔,体内回温了不少,有了点意识,半睁着眼看到了在一旁忙碌的盛天清,声气有些微弱地问他:“你没事吧?”
盛天清倒好酒一转头,看见人不仅醒了,还能说话,冷哼一声:“我要有事能在这伺候你?”然后他语气变得软了些,问道:“感觉怎么样?”
话一问完,看到敖楚又要闭眼,盛天清晃了他一把,“别睡,至少再喝一杯。”敖楚真的就着他的手喝了喝完了一杯,头一歪睡了过去。
盛天清眼疾手快地捞了他一把,往肩膀上一带,免得人掉水里去。然后认命一样又给人当免费肉垫。
他半环抱着这气人的家伙,心里有些复杂。明明不是发自真心的讨厌,更说不上恨,为什么这几百年来要么拒而不见,要么就是见面没摆过个好脸色,难道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吗?
敖楚泡在温泉里,迷迷糊糊地靠在盛天清身上睡了一阵,方才因为被冻地失去知觉,这会儿可能是寒气散的差不多了,浑身开始发烫,热得他难受。
盛天清也察觉到他体温恢复正常了,甚至比平时高了些,便托着人抱了起来,出了温泉,往屋里走。
敖楚处于半昏迷的状态,约摸能感觉到是盛天清在抱着他,又感觉不那么真实。他落在一旁的另一只手搭上盛天清的脖子,人顺势往他怀里钻了钻,脸还在他坚实的胸膛蹭了几下。
盛天清奇怪道:小时候也抱过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腻人?
这时敖楚嘴里喃喃着:“天清哥哥。”
盛天清心说,这是烧糊涂了吧?出口提醒道:“别乱动,都是水。”
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了几步,进了一间卧室,装修得像风格简约古典的山间别墅。
盛天清把人一放到床上,被子立刻成了湿漉漉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