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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时,她还会疑惑过,是不是她错了,这个中年男人才会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地甩锅。

实际上,她没想要什么股份。

当时有过的愿望,不过是希望母亲能够回来。

可是给她留下师家产业的老爷子却告诉她,有一些人,生来不适合当领导者。他不能好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法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和错处,这是他的问题,和你无关,和你母亲也无关。

老爷子临终前,那干枯的手握住自己手的粗糙感,她仿佛都还记得。

他说,“师倪呀,你的性子确实像你母亲,冷情,理智。”

“真的适合带领公司往前走。”

“不过,万事不能强求。你以后不喜欢做生意就都卖了叭,也够你富足一生。”

“爷爷要走了,你爸饿不死就行,你也不用忍他。”

他最后摸了摸师倪的脑袋,没一会就失去了呼吸,那只手宛若木偶地滑落。

师倪当时内心彷徨又害怕,面上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费劲地爬到病床上,轻轻抱了一下床上永远躺下的老将军,蜷缩得像只幼兽,喃喃自语,“你也要,离开我了么。那样的话,我该有多想你们呀。”

脑海里的记忆十分零碎,坐在地上的师倪慢慢抬起了头来,淡淡地看着敞大的卧室。

有文字说过,当一个人没了呼吸,他的意识也不会立马消逝。

不知道,爷爷有没有听到她的话。

她缓缓站起来,微微叹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