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深仿似脚下踩云,有些不可置信地频频回头居然下厨做饭的纪野,惹得一旁的纪母不禁怀疑纪野这混小子是不是不仅在某些方面压榨林屿深,而是完全不会疼媳妇。
炖汤讲究小火慢炖,纪野将火开到最小,叫佣人记得盯着,这才上楼去换衣服。
十五分钟后,四人准时出发去往二爷爷家。
林屿深和纪野一道坐在后排,因为怕纪母觉得闷,司机开的不算太快,窗户也开了缝,一路上都能听到小孩的笑声,天空中偶尔飘过几盏孔明灯,和几声鞭炮响,不会儿就能听到警察的怒吼。
纪母不由感叹,现在过年都没有以前有年味了。
林屿深失笑,手心被纪野紧握抠在他的口袋里,在漆黑的窗膜上方,一片明亮的景色缓缓睡着车流倒退。
好似回到许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纪野时的样子。
那时的纪野,喜欢穿拼接色的卫衣和牛仔裤,耳朵上戴着闪到耀眼的银色耳钉,在一众校服中脱颖而出,他吊儿郎当地站在校门口被教导主任骂了十多分钟,才不甚在乎的往校外走。
直直遇上了迷路的林屿深。
他来林城看学校,学习再好也没有老师顾他死活,于是他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跑了过来,下了火车站就丢了钱包,兜里就剩十块钱,坐车好不容易找到市区,没转过几条街道就被一群小混混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