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梓笑:“你觉得现在这个节骨眼,有人会信你一个小小贵人说的话吗?你大可去说,那宫里的太子,公主作何解释?然后你再把你所知道的告诉严羽,他敢来搜我的身吗?你不觉得这一切,像天方夜谭吗。”
十一松了手,她说的对,谁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去质疑天子的真实身份,就算是严羽知道了,他也不敢堂而皇之地指证她。
十一和她虽然都是在假冒另一个人,但唯一的区别就是前者就只是在模仿,而后者是皇家未卜先知早就预备好了的,除了男女构造不同,先帝身上每一处该有的痕迹,而她一处都不会少。
最好的证据便是她耳后的那道陈年旧疤,因为这条疤是当年严羽亲自见证先帝是怎么受得伤。
孟梓猛烈地咳了一会儿,喘了口气,方说:“我答应你的,绝不食言。”
……
南离三十一年,瑄帝病危,立下两封诏书,一封是待他死后无需嫔妃殉葬,他一生太过劳累,只想死后图个清净,并且明令废止这条制度。
另一封便是成王假死的消息,当初为了护他周全,只好出此下策,将他藏身于别处,现如今,太子痴傻,南离不可一日无君,朕深思熟虑之下,付重托于成王,秦瑾,故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魏宏念完诏书,忠厚贤良之臣喜极而泣,直呼“太好了,皇上英明决策,帝位有望了。”
承明殿内。
太医院副院史递给孟梓一粒药丸,道:“假死药最多只能维持七天。”
孟梓毫不犹豫地吞下了假死药。
副院士现在才明白他那日口中的“往后你只听命于这张脸”是何意思了。
皇后不放心,担忧道:“七天,也就是说我们要在七天内偷梁换柱,这可能吗。”
孟梓拍拍皇嫂的手,宽慰道:“皇嫂放心,现在已然入夏,等朕一死,魏宏会想办法将皇兄的骨灰带进宫与朕一同入棺,等入棺的那日,会有一个与朕体形相近的太监代替朕,只不过,要委屈皇兄跟一个太监合葬皇陵。”
皇后又问:“那如何避的过众目睽睽?”
孟梓笑了笑,说:“朕生前注重仪表,朕死了,怎会让下人直视遗容,需得盖上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