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图的事,你说出去了?”
裴陆道:“探望舒舒的时候说给她听了,怎么?”
绮桑皱起眉头:“现在人还没抓着,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告诉她干什么?”
“这……舒舒是自己人,为何不能说?何况她既然问起了,我总不能故意瞒着不是。”
“然后她一转眼就告诉了江轩,我估计江轩也会告诉别人,不就都知道了?”
“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可那贼人昨晚离去就会发现你给他的图是假的,这事保密与否其实都不重要,姑且放松一些。”
绮桑凝重道:“说出去的确没什么太大的要紧,我就是怕他吃了一次亏可能就不肯来了。”
裴陆分析:“应该不会,他既然肯现身,就说明很看重那东西,若是将我换成他,越是吃亏便越要把真的拿到手,不然可就白费功夫了。”他说完,又问,“所以你是为什么觉得,他会来初寒的房间?”
两人此刻所躲藏的地方,正是越初寒的独院,不远旁的房间里此时也正燃着稍显昏暗的烛光。
“因为我给他的信纸上,写了几个字。”
“什么字?”
“真图藏在越初寒房内。”
裴陆一听,便又不确定了:“这么明显的圈套,他会来么?”
绮桑道:“如果他的确是像你刚才说的那么想,应该是会来的,不过我也没有太大把握,只能先等等看了。”
夜色昏沉,雨幕灰暗,庄里四处都挂着灯笼,可视度倒是不低。
等了许久也未察觉有人靠近,两人都难免有些急切,却见一盏茶的功夫后,忽然有道身影自雨中缓缓靠近,无比自然地推开了越初寒的房门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