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龄莞尔:“又没让你今日之内全部抄完,急什么?给你七日时间,抄好记得拿给我看。”
绮桑鸦雀无声地站了一会儿,倒是没那么气了,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说得就跟七天很长似的……”
她瞪了恭龄一眼,便行到火炉旁将熬好的药倒了出来。
见她端着药碗就要走,恭龄伸手将她一拦:“又忘了?”
绮桑脚步一顿,不情不愿地冲他鞠了一躬,干巴巴道:“师父,徒儿下去了。”
恭龄无比受用地应了一声:“好徒儿,去罢。”
就知道欺负她!绮桑低哼,赶紧大步跑去了院内。
刚进入房中,还未走近,便见得床榻上盘腿坐着的人正双眼紧闭,周身动荡着无形真气,眉头微蹙间,神情泄露出几分痛苦之色。
见状,绮桑将汤药往桌上一搁,喝道:“你怎么又在练功?”
听到这话,孟青很快收了坐,睁开双眼。
绮桑没好气:“说了多少遍你现在重伤未愈,还不能动用真气,怎么就不听呢。”
平复下稍显紊乱的气息,孟青看向她:“我就试试。”
“试什么试,再试也是老样子,”绮桑道,“不好好儿吃药调养身体,你那真气八百年也回不来。”
孟青拉住她的手,浅笑:“最后一次,再不试了。”
绮桑白了她一眼:“这都多少个最后一次了,”她说罢,便将药碗递了过去,“先把药喝了。”
视线在那黑色的药汁上一扫而过,孟青不动。
绮桑催促:“怎么喝个药老是磨磨蹭蹭,一会儿凉了我可懒得再给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