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荒谬程度，堪比“帮凶成为主谋”，而原来的“主谋”忽然说自己其实是个好人。

雅典娜和阿波罗又不想动手，又想要推翻宙斯，到底想做什么？

苏泽感觉自己大概能摸清楚了，他们是想很认真地拉拢几个神灵，很认真地私下里抱怨。

如果拉拢的神灵不多，他们就私下里不断一直抱怨，反正不挑战现有秩序。

如果拉拢的神灵足够多，他们可能就同心协力，站出来一起对宙斯嘟囔加哔哔赖赖，试图靠这个推翻宙斯。

这种程度的决心，也配叫什么阵营？

雅典娜和阿波罗这两人的理想化反抗宙斯之路，即便把所有神灵都拉拢到手，对着宙斯软弱无力地瞎叨叨，到时候被宙斯痛下狠手收拾几个，也会立刻重演“宙斯登上神王之位，压服众神”的那一幕，再一次奠定宙斯不可动摇的权威。

看看宙斯为众神之王位置做了什么？率领众神和泰坦巨人们开战，囚禁父亲于地狱之中。看看宙斯的父亲为了众神之王位子又做了什么？阉割父亲后永远囚禁起来。

这是有气无力叨叨两句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试图用宙斯的统治秩序来对抗宙斯？用宙斯统治的众神来通过软弱无力的要求，推翻宙斯？

苏泽对雅典娜和阿波罗的天真和软弱，以及对宙斯本能的不敢反抗，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雅典娜、阿波罗，你们两个真的认为我这样做不对？”

苏泽郑重问道。

“当然不对！”雅典娜和阿波罗两人异口同声。

苏泽嗤笑一声：“那么你们就做你们认为对的事情吧，我会做自己的事情——”

“你还要伤害奥林匹斯山的其他神吗？”阿波罗问道。

“我似乎没有必要跟你再说。”苏泽平静地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