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慕隐隐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被一双手,推到了既定的轨道上。
一个月之后,聂慕和赵政,惊,以及一队武功高强的侍卫到达东海,聂慕的病情有所好转。
“那张纸上到底怎么说?”
聂慕的脸上因为中毒一直在脱皮,便用丝蒙住脸颊,只露出眼睛和额头,这样他看起来更冷。
惊招招手,“徐福!”
一个叫徐福的侍从奉上一个漆盘。
惊把事先准备好的画在木牍上的图拿出来给聂慕看,“我哪里知道,纸上就画了一个图,说一直往东走就能看到三座仙山,我们已经走了三天了。”
“这个鬼地方又没有指南针,你的判断准确吗?”惊拍了拍手,“早上起来面对太阳,前面是东后面是西我知道,但你立的这个杆能行吗?”
海风太大了,把聂慕脸上的纱吹的飘了起来,赵政的目光在聂慕身上从下到上逡巡一遍,为聂慕把面上的纱巾系的更紧一点,“这是什么道理?”
聂慕破天荒地解释了起来,“太阳升起的地方是东方,它会往西方移动,石子摆放的位置,就是太阳移动的方向,也就是从东到西。”
聂慕在甲板上插了一根木杆垂直立于地面,把一块石子放在木杆影子的最高处,每隔半柱香,在移动后的木杆影子的最高处再放一块石子。这些石子间连一条直线,这条直线所代表的方向就是东西方向,与这条直线垂直的方向就是南北方向。
“实在是精妙。”赵政有些得意,不愧是他看上的阿慕,情难自已地上前拥住了聂慕,亲亲嗅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