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渺:“······”
邢伋把头埋在游渺颈间,蹭了蹭,语气是少有的委屈,“游渺,你知道先前在房间里我那样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先前······游渺想起了两人的那个吻,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我知道。”
邢伋:“不,你不知道!”
他说着,把游渺抱的更紧,“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之前就喜欢你!”
游渺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仰躺在床上,被迫看着屋顶,不明白邢伋这是在发什么疯。
但是听着类似于内心剖白的话语,他又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软的一塌糊涂。
他自然是知道邢伋喜欢他的,因为他也同样喜欢邢伋。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什么地点,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喜欢了上了一个人,说不清理由。
或许早在借住云方殿的那段时间,那个絮絮叨叨地小少年就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替代的位置。
毕竟那是他前半生最为难过的时期。
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怪物,明明是妖族却在人群中长大,为了不引起邻居的怀疑,过上两年就要和义母搬到别的地方居住,只是为了隐藏自己比人族小孩长得快的秘密。
后来又亲眼目睹了妖兽潮爆发,直面自己真正的亲族就是一些人性全无、嗜血凶残的妖物的事实。以及,义母为了救他,替他挡下妖兽致命一击,惨死在他的面前······
说实话,那个时候他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不知道怎么就突破了游酒在他身上下的血脉禁制,也不知道云方君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将大片妖兽化为飞灰······在发现自己变城一条小蛇的时候,他就只想静静地躺着,或者死去。
邢伋的出现在某种程度上像是他的救赎,将近千年的相处之中,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