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竟还未起。
青笋停下来关切道:“少爷, 您可是身上又不爽了?”
少爷出生便体弱,后来不知怎的有了个奇怪的毛病, 每月总有几日身子不爽利。大夫看了也只道是体虚,多补补身子便可, 这补倒是补了个齐全, 可每月该不舒服仍旧不舒服。
青笋见少爷不应也不敢上前打扰, 只道:“小的这便吩咐厨房给您炖补品去,您若是难受的紧,小的立刻去寻大夫给您瞧瞧。”
半晌伍思才的声音才响起。
“不必寻大夫, 你又不是不知这是老毛病了,照往常的来便是。”
青笋应了声“是”,一边嘟囔道:“也不知这大夫是否是庸医,这些年少爷也没个好转。”
躲在被窝里的伍思才听见这话一张小脸鲜红欲滴。
“你若是不在此絮叨,赶紧的去,你家少爷我便能少吃点儿苦。”
若是青笋细听便会察觉伍思才这声音略微带着些颤抖。
青笋只当这是老毛病了,嘴上应道:“是是是,小的这便去。”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近及远,伍思才轻轻掀开被褥蹑手蹑脚的下了榻,转身绕进了屏风后面。
她咬着牙用一只手捂着小腹,从雕花柜子上层拿出一条干净整洁的亵裤,然后蹲下身在最底层的暗格里拿出一条月事带。
握着柔软的月事带,伍思才长长叹了口气。
她不明白为何女子会有葵水一说,且她自幼身子虚弱,每逢小日子便会疼痛不止,身子发冷,用了无数汤药也不见好转。
若是可以她真希望自己真的是一个男子,至少不必月月遭此罪。
忽然她脸色一红,眉毛拧成一团,手脚麻利的换上新的亵裤和月事带跑回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