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有些懊悔,这一别近一载,昨夜那般美好,叫她如何能忍受分别的时刻。
青笋一直没听见回应,不得已踏上小船敲响船舱的门。
“少爷,您可醒了?小的伺候您洗漱。”
伍思才这才回神,想到自己昨日的打扮连忙道:“不必,你在外侯着,我稍后便好。”
总算是听到回应,青笋应道:“是,少爷,您可得抓紧些。”
“唉。”伍思才想了想仍旧不死心的问道:“可有芳菲消息?”
青笋道:“今晨是秦府那叫红烛的丫鬟到咱们府上吩咐小的到此处来接您,听闻靳小姐与秦夫人在城门打开之时便已出城。”
伍思才叹了一声,没再说话。
青笋知少爷难受,只得劝道:“少爷,您也别伤心,待您高中后再到邙州接亲,不是更加威风么。”
伍思才想起正事来不及伤怀,慌忙拿过衣裙,又猛的丢下,真是一天不当男子便有些糊涂。
她转念一想冷静下来,芳菲不可能不给她备好衣衫便让人叫青笋来。于是在船里找了起来,果然在船舱的储物阁里找到一套崭新的男子衣袍,正是她的尺寸。
洗漱用具,干净的水一应俱全。
伍思才微微一笑,连忙换上衣衫束发,一番收拾妥帖之后才打开了船舱的门。
“少爷!”
青笋盯着伍思才,总觉得今日的少爷有些不同。
伍思才走出船舱,一个趔趄,扶住船门这才没倒下。
“少爷,您这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