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儿?”红烛在他身边坐下,“最近似乎有心事?”
青笋看向红烛, 红烛在少爷身边伺候有两年了,当初夫人离京回邙州时特地将红烛送到侯府。
打着更好的伺候少爷的名号, 那会儿他还有些不乐意,他伺候少爷数十年还伺候不好么?可他转念一想,夫人当时送红烛来恐怕是为了监视少爷,不让少爷移情别恋。
青笋皱着眉, 半晌终于问出心中所想。
“夫人当真有身孕了?”
那日从乌鸦山回去隔日少爷便宣布少夫人怀孕,众人既欣喜又有种后怕。
头一日夫人还骑马上阵剿匪,这若是当时有个万一,那岂不是酿成大祸。
红烛怔了怔,“怀孕这还能有假?”
青笋烦躁的挠了挠头,少爷和少夫人从乌鸦山带了个婴儿回城一事只有他这个贴身伺候的人知晓,那婴儿如今养在少爷的别院,挑的也都是商行的人伺候。
行事如此隐秘,他有些猜测,可绝不敢轻易道出。
红烛劝道:“别胡思乱想,主子们的事自然有她们自行决断,咱们只要忠心伺候,日后还不是一样过得顺心自在。”
小姐们的想法她能猜到,这也的确是眼下最好的方法,因为有时候谎言不必要大白于世,只要在乎的人开心便好。
“你倒好咯,黄山如今在少爷底下混的风生水起,要我说,他完全可以将你接回去当一个富家小姐。”
想起这事,青笋也有些愤愤不平,黄山左不过也是个伺候的,可去年摇身一变进了商行,他又机灵,少爷也肯分一杯羹给他,愣是让他赚了几□□家。
同是伺候的,差别可真大。
他倒不是嫉妒,只是他觉着黄山那人不值得,一双眼睛时时闪烁着精光,一看便知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他怕黄山养这养着他日便会变成一条黄鼠狼,反咬少爷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