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死你，敢威胁家里人。”王庭坚踢了几脚，张莹莹爬的力气都没有，车夫丢绳子去固定好人，真是晦气，一早来就遇到个叫花子。

张莹莹被冷风吹，绳子还绑着动弹不行，身上还有鞭伤，爬也爬不动，嚎了几声就只能喝几口水。等于她演的这出戏，就感动了自己，车厢里还有笑声呢，苦情戏的套路不灵了啊？

“奶奶，我就带了十几文钱出门，要是看大夫，钱不够怎么办啊？”张楚楚摸了身上，就只有十几文。

“我也就带了二钱，治不好就让她在医馆扫地，都说了不要她来，还要跟着浪费时间。她在村子里闹翻天，活该被打，你们以后不学她，就不会跟她一样。”

吴青果随时不忘记教育两个小孙子，毕竟张莹莹闹得太凶了，怕他们受到影响。天气太冷，面馆都关门一个月了，出门实在熬不住，就当做休息了。

“奶奶，我们都知道的。”王庭坚还觉得踢得不够狠呢，张莹莹就活该被打，什么话都敢说。

“咳咳。”张莹莹又想到了个好的戏，“奶奶，我怕是不行了，你们留着钱过日子，我要是死了，咳咳，一定去见爹爹，咳咳，再保佑小叔叔，咳咳。”

张楚楚听得异常刺耳，都被打得皮开肉绽了，还要表演，不会是戏精学院毕业的吧？看着也像，就是不知道好歹。

“别理她，就是个臭虫的命，当初可得意了，我虽然在屋里呆着，也知道她们母女做了什么事情。”

吴青果不为所动，她年纪大了，但是脑子清楚。张莹莹来张家闹了这么久，当然知道真的目的。家里的好东西，都是张楚楚和山神一起弄起来的，她和林春花辛苦早起还要干活，就怕把这股福气给冲没了。

张莹莹什么事情都不干，光知道要好的，也不瞧瞧当初在张家的时候，是怎么和赵佳作妖的。张溪被压榨死了，她一个老婆子当初就求个孙子，都被赵佳说看不起人。这回好了，赵佳生的她都不要，免得想起来往事心烦。

车厢里的人不说话了，张楚楚靠着马车，这里面放着暖炉，特别暖和。都是张莹莹吵闹，张大器和林春花都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