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居然是‘神’...”日织琉璃看着眼前的诡异怪物，硬生生地将一口吐沫咽进了喉咙。

“咕噜——咕噜——”整个实验室回荡着如此这般的声音，听着好像是触须拍打溶液所发出来的响动，而这异常的声音使得这原本就阴霾诡异的实验室变得更加的可怖与幽邃。

“虽然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很恐怖诡异乃至于超脱了普通人对于‘神’这一概念的理解，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确是‘神’，是各种意义上的’神’...”头顶上的荧光灯不断闪烁，浅绿色的光线在安图恩特婆婆的手中流动像是一汪从山顶跌落到地面的清泉。

“不需要进食、不需要排泄、不需要呼吸，独立于现存时间之外，有着不老不死的生命，拥有人所难以想象的能力...”安图恩特一字一句地说道，“人对于‘神’这个概念所定下的标准他几乎都能符合，尤其是——现在的他具有接触这个世界的实体。”

“实...实体？”日织琉璃的脑袋有些晕眩，感觉现在的自己在听大学的哲学思辨课。

“没错——实体——”安图恩特的眼光依旧锐利，右手的手指牢牢攥着玻璃罐的瓶盖，而左手的手掌则抚摸着玻璃罐外部的花纹，枯燥而褶皱的皮肤滑动在玻璃表面时的声音像老师敲击黑板时产生的噪声。

“所谓的‘神’的大多数都不过是个概念而已——既伪神——虚假的神，只要愿意！你可以用文字、绘画、谎言...等等等等的手段让他诞生，然而——只有当这个概念或者这个谎言，到达一个程度的时候虚假也会变为真实，既‘谎言述说千遍就是真实’...”

安图恩特的气息渐渐平缓，手指再一次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而令虚假变为真实，谎言变为现实的其中关键依旧是我们人类的大脑...”

“依旧靠大脑...”日织琉璃冷不丁地说道，“难道单凭妄想也能让神明出现吗？”

“这怎么可能——”安图恩特瞥了青年一眼尔后继续说道，“想要让‘神’从虚幻走向现实，其中必要的且不可获缺的便是实践与试验...如果把‘神’当做某种规律或者法则的具现化，那其中就少不了对其的探究以及试验，‘神’虽然是虚无缥缈的存在，但人确是现实所存在的...”

“您的意思难道是...用人体试验来...创造...‘神’？！”听着安图恩特婆婆所说的话，日织琉璃的嘴里不由自主地吐出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