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居然还敢往这边走?!给我滚开!”
三皇子眼见着罗修竟是已经快要走到自己所在的宴会桌旁时,整张脸都已经气得有些扭曲了:“似你这种贱民!不配跟我坐在一张桌上!”
罗修被他如此谩骂也不气恼,只是淡笑着看了他一眼:“你一口一个贱民的叫,自己到底又能贵气到哪里去呢?”
三皇子却是怒极反笑道:“我身为皇室贵胄,帝王之子,自然是贵气之极!”
“单单是这丁氏一脉的姓氏,便是我能够践踏你们这些贱民的资本!”
罗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富贵莫过帝王家,倒是确有你这么一说。”
三皇子只以为罗修是就此屈服了,这才略然顺气几分地冷哼道:“既然知道了,还不速速滚到一边……嗯?!”
罗修也不再跟他多说什么,只是随手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面白玉令牌,将其直接亮在了三皇子的面前:“给我这东西的人,也姓丁,熟吗?”
“皇……皇叔的靖王令?!”三皇子见到这面令牌时,双目顿时便瞪得滚圆不已了,接连重重揉了数次,却还是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连一旁的陶寒山也没想到罗修竟然能在此刻掏出这东西,错愕之余极力细看了几眼,随后立时面露惶恐之色地屈膝拜倒在了罗修的跟前:“寒山拜见靖王千岁!”
他这一跪,整座大厅当中的所有陪客几乎也都是跟着面色一面,随后“呼呼啦啦”地纷纷跪倒了一片,冲着罗修连连叩首而拜着。
“这家伙来头这么大的吗……还是个皇叔?”
罗修心中虽说也诧异于丁残的身份,但脸上却是依旧强忍笑意地淡漠看了呆滞不已的三皇子一眼:“你既然口口声声地这么在乎尊卑之份,见了这靖王令因何还不跪拜?”
三皇子终归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十几岁少年,在罗修的面前根本就没有半点心机可言。
此刻听他如此质问自己时,当即面色扭曲不已地厉声反驳道:“呸!谁知道你这靖王令是不是偷来的?!我凭什么要给你跪拜?!”
“哦?是吗?”罗修闻言笑着随手将手中的白玉令牌往桌上一放:“既然你觉得我是偷的,那你就把它拿回去吧。”
“反正本就是你皇家之物,对吧?”
“拿就拿!你以为我不敢吗?!”三皇子赌气一般猛地前踏了几步,刚想伸手拿那面靖王令时,却是突然觉得自己面前闪过了一道残影。
“啪!!!”
一声响脆到极致的耳光,立时传遍了整座空旷不已的宴会大厅。
而但凡见到这一幕者,无不满面骇然地惊在了原地。
“你……你居然敢打我?!”三皇子捂着自己迅速红肿而起的半边脸,眼眶中的泪水都已经开始打转了:“我长这么大,连我父皇都从未打过我!你凭什么敢打我!?”
“那就对了。”罗修对此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你爹但凡打过你一次,你都不会是现在这副德性。”
“一口一个‘贱民’的在我跟前装犊子,你真以为老子奈何不了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