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悯坐在床上看着没事人一样的舒云慈,“所以,刚刚你是故意的?”
舒云慈透过黄铜镜看着身后一脸呆样的江封悯,心底也有一丝怜惜,可惜帝王心术,由来如此。
“封悯,现在还不行。”
江封悯出门去了,走时什么都没说。丝瓶进来帮舒云慈梳妆,“公主,奴婢看郡主的背影都显得有些可怜了。”
“君臣关系太近不是好事。臣子要么恃宠而骄,要么功高震主。保持一点距离,对彼此都有好处。”舒云慈叹道。
“可是郡主从来没有把您当皇上。”丝瓶都有些替江封悯鸣不平了。
舒云慈看了丝瓶一眼,丝瓶立刻不敢吱声了。“所以我要教她。如今我不是皇帝自然没问题。他日我若为帝,必然重用她。她还是别国郡主,朝臣会怎么想?若她再不懂进退,要惹出多少祸事来?我花了这么多心血栽培她,是让她帮忙的,不是捣乱的。”
丝瓶不再说话,只是内心里依然觉得江封悯可怜。
江封悯其实远没有丝瓶想得那么敏感。她这人一向不喜欢想太复杂的问题。对于舒云慈,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一直留在舒云慈身边,不管对方是公主也好,是皇帝也好,她都会一直陪着。
舒
云慈很早之前就说过两人的关系,可以是君臣,也可以是帝妃,但绝对不可能平等。之前她也能很好地把握尺度,可是自从舒云慈身体长起来以后,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和舒云慈亲近。
看来自己也是个好色之徒。江封悯懊恼地想。
“公主不是那么好跟随的。”盛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江封悯一早就注意到有人靠近,这么明显不畅的呼吸声,只能是盛辞。她抬头看着走到自己身边坐下的素雅美人,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盛辞也不理会她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我认识公主在你之后,可是我第一眼见到公主,就知道这是我要追随的明主。后来公主待我极好,对于我的病也十分关心。我家的几个姐妹都说,我有皇上最看重的公主照顾,将来的婚事都能比别人顺利一些。可是我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事去麻烦过公主,对于公主交给我的每一个任务也都倾尽全力做到最好。每次我完成任务,公主都只是点点头,没有奖励,甚至没有半句夸奖的话。可是我手里的权利越来越大,公主交给我做的事也越来越多。”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见江封悯看着自己,她笑道,“公主对我的信任和倚重就是最好的奖励。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是主,我是仆,这层关系,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四小姐的意思是,让我也如此对待我们的关系?”江封悯可不想承认这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