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许拙的衣领就是瞎翻的了。
他确定了邢刻应该是没有睡好,才直起身子来打了个哈欠:“那咱两真是同病相怜了,我昨晚也没睡好。”
许拙注意到,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刚拆好锁的邢刻顿了顿,站起身来偏眸看他。
他没说话,但许拙直觉邢刻是想问他为什么没有睡好。
那表情看着都比平时多了几分疑问,仿佛许拙昨晚没睡好的缘由格外重要一样。
眼神直接就把许拙给看愣住了,他眨了眨眼说:“因为我爸半夜起来吃宵夜……”
邢刻跨上车,直接走了。
“哎!你等等我!”许拙第二个哈欠都不敢打了,连忙一踩脚踏板,追了上去,两辆车又一前一后地出了杏花苑。
许拙看着是在追邢刻,可在出院门之前,却忍不住回头瞥了眼身后的大院门。
- -他撒谎了。
昨晚没睡,并非是因为许清朗半夜起来吃宵夜,而是因为许拙回家以后,家里突然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自从孙芳丽自主创业以后,许家这些年的经济就好了许多,同上一世许拙初中的时候已经大不一样了。
想当初许拙上初中那会儿,是紧张到连校服费都交不出来的,属于贫困学生那一栏。很多文具也都是捡着便宜的买,就好像上小学那会,许清朗给他买的那个破书包一样一样的。
到如今,虽说不至于大富大贵,但逢年过节许家给他买双名牌鞋是没什么问题的,也无需心疼。
于是乎,某些搁置已久的议题也就被提上了日程。
孙芳丽的意思是,既然附中和杏花苑也有一定距离,他们店面同杏花苑一样不近,那么是否要考虑换一个住所。
当然,杏花苑距离这两地方也不算特别远,所以孙芳丽提出这一点,主要还有不想再寄人篱下的因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