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谦政擦着脑门上的汗:“没有,你别多想。”
“装。”
说完,车里安静下来,陈晨看着身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生出点火气,又说道:“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你正牌男友,要是哪天不高兴了,跑到你哥面前闹上几回,看你有没有好果子吃。”
这事还要从去年过年期间说起,周父看了周谦政在上海的业绩后,嫌弃地又给他降了一职,周廉民见他弟这样实在不行,便找过去想敲打敲打他一番。
他到周谦政的住处后,开门的却是陈晨,周谦政还跟大爷似的躺在床上,房间里衣服掉了一地,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谦政刚被自己老子气了一顿,看到大哥过来,破罐子破摔地跟他出了柜,介绍陈晨说是自己男朋友。
没想到他哥根本不在乎,还说反正周家也用不着他来传宗接代,只要他别闹出什么丑闻就行,现在社会先进了,搞同性恋早就不是流氓罪。
可把周谦政气的。
不过陈晨去到上海,还是在去年六月底,周谦政某天跟公司几个高层喝到断片,夜里差点把胃都要吐出来,第二天跟临终状态似的躺在床上,忽然就想吃陈晨做的面了。
“行了,你可别提我哥了,我哪怕你欺负他啊,你脑袋这么小,里面脑仁估计就那么点,要真跟姓徐的杠上,那不还得被他骂得哭爹喊娘。”周谦政是真的被徐老师骂出心理阴影来了。
他要是只骂脏话,那周谦政还能跟他对垒,可他却只是跟你讲道理,而且一字一句都他妈讲到你心坎里,感觉是把心剖出来被他一刀一刀地刮着。
反正就是贼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