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沈文硕有课,他看着怀里睡得迷糊的程锐,轻柔地告诉他:“你再睡会,我帮你跟陈晨请了假,醒了后记得去厨房锅里盛粥喝,这两天你都不适合吃其他东西,或者你可以煮面条。”
“嗯。”程锐一副没睡够的样子,闭着眼睛往被子里缩。
沈文硕很满意他这乖乖听话的样子,洗漱完,帮他把米洗了放到锅里闷着才出发去学校。
程锐竖着耳朵听沈文硕出门的声音,静静地等待了几分钟后,确定沈文硕不会返回,也赶紧起了床,迅速地收拾完自己所有的东西,犹豫了一下,将浴室的药膏也放到行李箱里面,逃难似的逃出了小区。
他没有地方可以去,在学校周围问了好几个宾馆,选了最便宜的一家,开了最简陋的一间房。
忍着身体的不适,他下午又出去找了兼职,自己身上的钱,是住不了多久宾馆的,他也没有理由去问家里要钱,只能尽快自己赚钱找个地方租房子住下来,要是兼职的地方提供住宿就好了。
程锐找了一个下午,倒是找到个提供宿舍的,但工资比其他地方要低很多,而且住宿条件很差,就是在小饭馆的后厨里面放了张床,中间拿帘子隔了一下。
程锐没有当天就答应下来,想着再找两天看看,也许能找到更好的。
晚上疲累地回去宾馆,跑了一天,后面竟比昨天更难受了。他洗了澡,庆幸自己带走了药膏。
沈文硕的电话,便是在他涂药膏的时候打来的,他看到来电显示,抖着手,将那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从今以后,他和沈文硕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
沈文硕看着锅里已经厚成饭的粥,气得将饭勺掷到了洗碗池里,饭勺上的粥溅了一水池壁。
他给陈晨打电话:“喂,陈老师,你让程锐明天务必去学校上课。”
陈晨在泡酒吧,里面的闹声让他扯着嗓子喊道:“这么快?他的伤好啦?”
“没好,跑了。”
“啊?跑了?跑哪儿去了?”
“所以让你明天喊他回去上课!”沈文硕愤怒的挂了电话,他知道程锐没这么快接受他,却没想到他会跑,而且,还没吃早饭就跑了,出去也不知道会吃什么东西,他的身体哪里能由他乱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