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返回卧室,拿了手机,想着是打给物业好还是打110报警?
就在这犹豫间,敲门声又响起了,还夹杂着几句人声:“这什么破门怎么还不开啊?快给老子开门!”
陈晨听着觉得有些耳熟,可猫眼里怎么都看不到人,他又去拿了个烟灰缸,想着要是实在危险,他砸了人就跑。
门被他悄悄地开了个缝,一只手便突然从门缝里伸了进来,一下抓住了他的脚踝。
大半夜的这画面实在太过惊悚,陈晨吓得惊叫一声,整个人都僵硬了,那门便被另一只手给拉开,接着,他看到周谦政的头出现在门缝里。
“操,你有病啊!大半夜的吓唬谁呢!”陈晨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又生气又夹杂着其他情绪。
周谦政直接爬进了屋,拽着陈晨的裤腿,差点把他裤子给拽掉下来。
陈晨被外面的冷气给冻到了,连忙关上大门,把烟灰缸随手放在门口鞋架子上:“你这怎么了?腿被人打瘸了?”
“你胡说什么!”周谦政抓着他的裤子爬起来,又往上抓住他披着的毛毯,用力将他抱住,趴在他肩头嚎哭起来,“徐老师!徐老师啊,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硬呢?”
陈晨费力地挪动着到沙发旁边,想把人推到沙发上,可怎么都推不动,只好用自己的重量,把他给压在了沙发上。
“周谦政,你认错人了。”
周谦政这才松开了他,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那你是谁?”
陈晨这下已经很不高兴了,起身坐在了离他远一点的沙发边上:“你跑我家门口来撒酒疯,你问我是谁?”
“哦,是陈老师。”周谦政酒好像醒了点,自言自语道,“怎么是陈老师不是徐老师呢。”
陈晨虽然听得心烦,但看他这傻逼样好歹没下逐客令:“大晚上的,我不管你是找什么徐老师还是陆老师,我反正要睡觉了,看你这么可怜勉强让你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但别再大喊大叫的,很扰民。”
周谦政在沙发上愣着神。
陈晨等了会,见他一个字也蹦不出,便起身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