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过的日子到底有多无聊？

送两人回到公寓，徐柠下车准备将熟睡的余启抱出来，不过方奕动作快了一步，无比自然地抱过余启上楼了。

走了一段路，方奕意识到徐柠没跟上，回头看了眼，正撞见她靠在车上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他不知怎么又些不自在，低声招呼了句：“走吧，天色不早了。”

等余启醒来告诉他他是被方奕抱回去的，肯定会很开心吧？徐柠想着，笑眯眯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公寓，徐柠看着方奕将余启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一边拿起杯子打了两杯凉白开。

方奕出来，她将一杯水递给他，一边豪饮了手里的水，鼓着腮帮子看了他一眼。

“谢谢。”方奕喝了口水，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徐柠摇头，将水咽下，笑道：“抱歉，今天有点亢奋，给你添麻烦了。”

方奕沉默着喝完杯子里的水，回了句：“看出来了。”

“因为是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接到这种任务，我有和同伴建立平等关系的机会，今天尽是在张罗自己的未来，真的让人亢奋。”徐柠说完接过他手里的杯子，“还要吗？”

“不了。”

她回到厨房清洗杯子，继续道：“而且我有种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人这种错觉，你的位置也和以前不同，是真正的同伴而不是‘客户’，让人感觉很舒服。”

“我是你的上司。”方奕强调，“虽然可以当作同伴，可……”

“神特么上司。”徐柠放好杯子打断了他，面无表情道，“我根本没在事务所见过那种东西。”

方奕企图拾回自己上司的威严，严厉道：“你能得到世界意志的认可是因为我的存在，我尊重你在事务所的资历，所以一般情况不会干涉你的决定。但禁止顶撞我。”

“好。”徐柠从善如流。

方奕愣了下，她这么顺从，自己反而没辙了……也没有逼她的意思啊。

“走吧，去买菜。”徐柠招呼他出门。

方奕迟疑了会儿，跟上她的脚步，心说刚刚自己是不是太认真了？他明显感觉到现在的气氛和刚才不同，徐柠似乎变冷淡了。

来到超市，徐柠问方奕喜欢吃什么，之后有计划的奔向了食材区域挑选。

方奕负责推着购物车。

徐柠挑选了几样面食，抬头看了眼上方的调料，让开位置道：“方奕，红色标签的酱料帮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