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放任下去，她要逼迫他现出原形，还是在这种露出马脚的尴尬状态继续刷好感？

如果是后者……

她上前和余启挤了挤，一起坐在钢琴前：“我们要学一些乐理。”

“嗯，好。”

徐柠教他认琴键，沉下的声音带着于以往全然不同的温柔和性感，余启目光微怔，走了下神，伸出小胖手抓住徐柠骨节分明的大手。

徐柠顿了下，听他用奶里奶气的声音感慨：“阿柠的手好大啊。”

“因为阿柠是大人。”

余启笑了下，把脸埋在徐柠手心，软软说：“喜欢阿柠的手。”

徐柠沦陷了。

“丧心病狂”，她对这四个字有种特殊的感觉，原因或许来源于一段她丢失掉的记忆，而她心底有了她不愿承认的答案。

“小偷”是认识她的。

或者说，这个家伙在方奕眼皮子底下在各个任务世界乱窜，就是为了找到她。

神明事务所的任务者……怎么能拥有自己的感情呢？那样就不配成为任务者，最终会永恒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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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课，徐柠给余启布置了作业，自己跑到厨房研究起新的面包。

方奕在徐柠邀他出去玩的时候没答应，让他来试吃的却当即赶了过来，徐柠对他的闷骚嗤之以鼻。

“有一个问题要想要请教。”徐柠拦住方奕的手，程序化客气道，说完又觉得不妥，重新说道，“有件事想问你。”

方奕不舍地从香喷喷的面包上移开视线，猜测说：“余启？”

“是也不是，我想问你是怎么遇到那个小偷的，你们熟吗？”

方奕沉吟片刻。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徐柠愈发刺人的注视下，夺下她手里端着的面包，自暴自弃道：“你发现的线索或许比我知道的还多。”

徐柠看他一脸无奈地把面包往嘴里塞，气得一把银刀刺进松软的面包里，盘子随手一扔走人了。

方奕愣在原地，刺入面包的小刀离虎口还保持着安全的一厘米距离，不过要不是他下意识捏了下面包，他的嘴应该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