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是快退休了，柳哲在外面玩够了就回来了，再说，不是还有柳一。”

“柳一那孩子从小就怕人，性子懦。”

“小孩子怕人正常，长大就好了。这院子里的车是谁的？”

“柳一带朋友回来了吧。”

“长大了，会交朋友了。”

谈话中止，里屋的门被推开又关上，一阵走动的脚步声还有箱子滚动的声音在客厅响起，而 后消失在了对面的房间。

贺毅看着面色不好看的柳一放下刚刚背上的书包，问：“你爸妈？”

嗯。

柳一缓缓回神，双手不自觉的握拳，脸色比窗外的月色还要惨白，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状 态不对，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勉强对贺毅笑了笑。

柳一从来没有主动对他笑过，第一次主动对他笑却是强颜欢笑，这让贺毅心疼又不爽，伸手 捏住他滑嫩的两颊霸道的命令道：“不许笑。”

柳一立刻敛了假笑。

贺毅见状叹了口气把他按坐在椅子上，俯身温柔地看着他无辜的双眸，轻声问：“他们虐待 过你？”

柳一表情有些茫然，眉头微皱似乎是在回忆什么，贺毅耐心的看着他没有催促，片刻柳一摇 了摇头。

贺毅又问：“他们对你不好？”

柳一答得很认真，像是将这个问题严肃的思考了好几遍才谨慎的开口： “其实也还好。”

“那就是算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