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了公寓,空街上的建筑在楚茴余光下倒退着。
不到二十分钟,他们便与陆浅湖会合。
十字路口的水泥地没有做好保养工作,在年久的风吹日晒雨淋下出现了龟裂痕迹,相撞堆积的旧车掉漆外壳覆了层厚尘土。
见两人终于追上来,左手扶着唐立,右手扶着梁忧思的陆浅湖顿时骂骂咧咧。
“臭小鬼屁事就是多,追不上早说啊!”
林深池将背上的楚茴放下,单手抓着她手臂,扶住身形不稳的她。
“可以自己走不?”
楚茴蜷缩一下被封闭在鞋子里的大拇脚,麻痹意已经彻底褪去,腹中抽痛也已缓和,她点点头。
“可以。”
林深池扶过唐立,特地交代她。“跟不上喊我!”
“好!”楚茴颔首。
五人会合,再度疾速奔跑起来。
苍凉空街上,五人身影被夕阳拉长,频率不一的呼吸声交织,街边重量较轻的垃圾碎屑被风轻轻扬起,卷了一小圈才散去。
奔跑时间拉长,两个伤患大幅度动作加上疲劳,出现冒冷汗和昏厥情况,他们不得已停下。本是重伤,可是这样醒了疼晕,醒了疼晕循环下去,不用多久便会活生生疼死。
他们停在一条商业街边,两排的大厦高耸入云,弥漫上方的浓雾吞没折射的夕阳,加速天暗下。
林深池冷戾扫了一圈两侧大厦,警惕。
楚茴给唐立打了一针止痛针,陆浅湖焦急。
“你不能多打几针?”天色越是暗下,他就越发烦躁不安,因他深知空城的夜晚是多恐怖。
给唐立打完止痛针,楚茴又接着给梁忧思打了一针,顺道回应陆浅湖。
“你以为止痛针是什么好东西,打太多,待药效过去,他们会被疼死的!”
若是两人伤得不重,或许可以多打几针,但伤得太重了,尤其是唐立就靠两口气吊着,她根本不敢加重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