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敏道:“可能是还小不懂事,说起来她好像也有16了?以后许了人家兴许就好了”。
宝贤连接茬儿都懒得接,只问道:
“《苏报》的案子朝廷最后是怎么定了?”
“抓了章炳麟,这两天估计报馆就会被查封,我的爷您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啊,您说说看还有什么您不知道的?”
宝贤瞟他一眼:“家里守着个当朝二品大员竟什么都瞒得我密不透风,还不行我这个酸秀才四处打听吗?”
善敏苦笑一下,这堂上堂下没一个好糊弄的。
“酸秀才?我瞧瞧你这是挤兑谁呢,这不是怕你烦郁伤了身子嘛,你想听什么我说便是”。
宝贤挥挥手:
“逗你玩儿呢,回了家就别想朝上的事儿了阿”,
走过来学着善敏的样儿捏起他下巴,就作势俯身亲下来,又在刚碰上鼻尖就要迎上唇边的时候,款款的竟擦肩而过去廊下喂他的鸟儿了。
善敏正仰着脸准备享受这春风化雨呢,忽然故事就硬生生翻了篇儿,睁开眼在椅子上愣了一会儿,撩起袍子下摆就跟出了门。
廊下的宝贤仰头看着紫檀鸟笼里的鹩哥,用个长柄勺子添小米。他就过来在宝贤身后搂住他的腰对着鸟儿说:
“来,叫一声爷听听”。
那个黑黝黝顶着一抹耀眼橘黄的鹩哥蹦蹦跳跳的呱噪起来:
“王爷回府,爷轻薄,”。
善敏大吃一惊:“它几时会说话了?它还会说什么?”
宝贤扭脸看他一眼:“你要担心就放了吧,我可没教它这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