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施主尽可安心。转过这个弯,施主尽直走下去再左转就看见小径,那便是出去的路,小僧送到此便回去了,望施主此行再无障碍。阿弥陀佛!”
这话听着真是禅机深妙,宝贤一下定住脚步:
“师父可否再允小可叨扰片刻?”
僧人也不多话,只双手合十面对宝贤欠了欠身静默不语。宝贤一时无从开口,也默立着垂下头。片刻后宝贤抬起头道:
“多谢师父出手相救,师父可与小可在此等候,自有人来寻,也好给小可一个机会略表谢意。”
“施主可是有话要说?那施主请随小僧继续向前,送施主到小路上小僧再行回转也可。”
宝贤朝这个看似年龄相仿的僧人看去,他的每一个心思都被僧人说中,也就不必遮掩了。
“师父这么说那小可便直言请教师父一二。”
“阿弥陀佛”。
“小可有一困惑长久不得解,师父可否不吝赐教?”
“阿弥陀佛!何须自生苦,日久心弥安。施主之事可是旁人能开解的了的?小僧得遇施主也是有缘,只需记得:宁静相待了然欢。天地视人如蜉蝣,大道视天地亦泡影,他年有缘再遇,愿见施主再无忧思。施主,到此小僧就不便再送了,有缘总不过再见。阿弥陀佛!”
“师父,请问师父法号?待他日定当回报师父。”
“他日与施主再遇,无名无号也一样能认得。”
说罢几个转身,坡下已经看不到那个僧人的身形。宝贤愣楞的看下去,落日余晖中,刚才的洞口和路都不真切难见踪迹。
宝贤沿着小路刚转个弯,就见前面远远跑过来一个人,不用仔细分辨也知道是善敏。哪怕听见善敏的名字或者看着他的身影,宝贤都好像能闻到这个男人迷人心窍的味道,他站定匀了匀呼吸不自觉就满脸堆了笑意,冲过来的男人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他下巴撞在善敏的锁骨有点疼。
他的男人奔向他的模样真是帅呆了,平日里只比善敏矮不到半个头的宝贤,只要看见善敏就好像能缩成无骨猫精,举手投足无意间也透着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