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往他脚下摔了几个陶瓷罐子,陶罐中的粉末洒出,奇异的香味弥漫,他闻到这味道直接晕了过去。没想到醒来时,竟与狐星河关在一间屋子里。
林砚苦笑一声,因为之前的唐突动作,稳了稳心跳对狐星河拱手道:“方才冒犯公子了。”
接着林砚脸色一变:“不好。”
聪明如林砚瞬间想明白事情的经过,神情冷下来:“定是陈广阁李典栋一党人与太后所为,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要毁了你我二人!”
林砚道:“太后与陈广阁等人深知陛下的性格,知道陛下绝不容许背叛一事。他用迷药迷晕你我二人,将你我关在一起,又用了那种……”
林砚羞于启齿:“催情的药物……只要你我二人做出越轨之事,甚至不用做出越轨之事,陛下都会对你我产生芥蒂。而他们大可推出一个替罪之人,有朝廷大臣施压,想必能免受追究。”
狐星河听得气愤不已,只恨自己灵力没再多恢复一些,能使出穿墙术穿墙出去。
在这紧要当口,狐星河身子火热,只觉得内里空空荡荡,衣服的摩擦都能让他身子酥麻。
之前吹进屋子里的白色烟雾是催情的迷药,此时药效发作,竟猛烈至此,足可见太后的决心。这次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不留一点退路。
林砚也察觉到这一点变化,他眼眸蓦地深沉,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在狐星河面颊上停顿片刻,费力地偏过头去:“请狐公子与在下保持距离,在下不想伤害狐公子。”
狐星河识相地去到另一边,抱着腿蹲坐在席垫上,脑袋埋进膝盖里。
他很难受……
狐星河小口小口喘着气,炎帝的面容浮现在脑海。狐星河心里燃起一小撮希望的火焰,渴望着会有奇迹发生,炎帝赶来救走自己。
……
立冬大宴已进入尾声,大殿之下有些大臣还沉浸在欢乐痛快的气氛中,喝得颠倒迷离,不愿意离开。
狐星河早已先一步离开。舒曲离眸光扫过空荡荡的右侧位置,忽然觉得失去兴致。